鹤巫

饿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穷凶极饿会哭着割腿肉

[舟渡]健身逃避计划(上)

结了一个大案子,市里太平了好一阵,局里没多少工作,不用加班,骆闻舟每天准时下班,但费渡就不一样了,时不时加班到七八点,骆闻舟每次回到家见不着人都要条件反射性地应激一下,对心脏很不好。

最近几天费渡好像突然解放了,成天在家待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去接骆闻舟回来。

 

费渡坐在台阶上,一手撸猫一手端着杯子,认真地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某人在下面跑步。

骆闻舟:“你这几天不用去公司吗?”

“嗯,我把自己开除了。”

“那你对着笔记本看什么?”

“我是公司的特聘精英,需要远程处理重要事宜。”

“……”

“不用担心,等过段时间你忙了,我就复职了。”

是为了陪我。骆闻舟想。

 

骆闻舟裸着上半身从跑步机上下来,拉过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看着费渡的身板:“你之前说去办健身卡?”

费渡头也不抬:“办了。”

由于深知某人品性,骆闻舟多问了一句:“去过几次?”

我们费总,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平时能站着就坐着,能跑着就走着,能走路就开车,整个人看着比瓷器还瓷,骆闻舟深刻地记住了之前那位医生的话,平时想拍拍他肩膀都得控制着点手劲儿,生怕一个不注意这人就嘎嘣脆,更别说那什么的时候了。

费总搁下杯子,合上笔记本,说了实话,“没去过,”他抬头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骆闻舟,“师兄,你真的希望我经常去健身馆,被身材比你好的教练指导着健身吗?”

骆一锅已经感受到气氛微妙地不对,弓起了背随时准备逃走。

这人一句话里三个坑,骆闻舟想着“比我身材好能有我能打吗”,慷慨地决定不计较“身材比你好”这几个刺耳的字,带着温热的气息弯腰贴近费渡耳边:“那师兄亲自指导呢?”

费渡点火失败,有些意外:脾气变好了?

骆一锅也疑惑地放松了警惕,继续窝在费渡身边。

他把笔记本放到地上:“好啊,先练什么?”

答应得没有一丝犹豫,因为但凡他表现出一丝不愿锻炼身体的意思,骆闻舟就会用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口才,摆出个一二三四五条大道理,每大条里还包括五六七八九条小道理。他曾试过,结果那天,从骆闻舟洗菜做饭开始,到摆菜上桌,到吃完洗碗,再到睡前洗漱,自己都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骆闻舟回头看了看地下室的设备,又看了看费渡的细胳膊,先把“沙袋”打了个叉。

“先慢跑热身。”

费渡懒懒地站起来,双手插到口袋里,悠哉地步下了台阶,缓慢踱到跑步机旁,骆闻舟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要健身的人,倒像是去喝下午茶。

骆闻舟就没见过费渡跑步,不敢把速度调太快,生怕他从跑步机上摔下来。

费总终于也站在了这个仓鼠跑圈的机器上,骆闻舟看着他跑到500米的时候气息紊乱,800米的时候皮肤上渗出薄薄的汗水,1500米的时候自暴自弃偷偷张开了嘴巴呼吸。

就他这个年纪来讲,这个成绩真是惨不忍睹。

骆一锅以为只有铲屎官这个傻子喜欢在这个东西上原地不动地做无用功,没想到这位也在铲屎官的教唆下做了这种犯傻的事情,感到十分忧心。

骆闻舟也十分忧心:“行了,下来吧。”

费渡站在他面前,努力试着只用鼻子呼吸,眼角红红地看着他,白衬衫下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骆闻舟用富强民主和谐自强压制住自己跑偏的思想,一本正经地说:“锻炼需要循序渐进,今天先跑这么多,接下来去做50个仰卧起坐。”

骆闻舟扪心自问他已经对费渡宽松到底线了,不限时间,50个仰卧起坐,街上随便拎个小姑娘都能做完。然而费渡,他在器材上躺下后,就只做了一个,皱眉看了看器材,看那架势是不打算再躺下了。

骆闻舟无比耐心:“怎么了?”

“师兄,太硬了,有点疼。”

骆闻舟:“……”

他的爱人细皮嫩肉背上没多少肌肉,觉得器材硌人也不是不可能,骆闻舟忽视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大手一挥说了句无比直白的话:“去床上!”

 

骆一锅对“床”这个字很敏感,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床”这个字出现,它基本是进不了卧室的,就算进去了也会被不知大小的铲屎官拎着脖子扔出来,所以这次它老老实实地停在了门边。

费渡老老实实躺在床的中间,骆闻舟在他身侧盘腿坐着,单手按住他两只脚腕。

“开始吧。”

费渡老老实实地做了一个。

骆闻舟已经想到了,这人做仰卧起坐的姿势怎么可能标准。

“来来来,哥给你示范一下,好好看着。”

费渡撑着胳膊坐起来,换骆闻舟躺下。

“哥,要我给你压着吗?”

骆闻舟本来想说“用不着”,但看到费渡明显故意笑得特别温柔的脸,总觉得如果自己说“不用”会错过点什么,于是严肃地点了点头。骆队长糙人一个,不需要别人怜香惜玉,费渡直接坐在了他肌肉均匀而结实的小腿上。

骆闻舟起坐又仰卧:“看清了没?”

费渡眨眨眼:“没。”

骆闻舟无比耐心地又做了一个:“看清了没?”

费渡笑眯眯:“没有。”又恰到好处地在骆闻舟发作之前补了一句:“光看师兄的腹肌了。”

甜言蜜语之所以是甜言蜜语,就是你明明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但心里还是美滋滋。骆闻舟十分受用,给了费渡一个“拿你没办法”的眼神。

这次,他刚坐起来,费渡像只灵活的小鹿,偏过头在骆闻舟嘴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哎哎哎你干什么,这样算勾引教练啊。”骆闻舟嘴上抗拒,脸上已经笑得春光明媚。

“不知道教练愿不愿意被我勾引呢?”

骆闻舟还没忘记来床上的目的是什么,正了正神色道:“那也得等训练结束了再讲。”

费渡倒也不失望,从骆闻舟腿上起来,重新躺平,抬了抬腿,示意骆闻舟过来伺候着。

 

骆大爷专业流氓三十年,也就是遇见费渡才算是棋逢对手,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没脸没皮,谁比谁要脸谁就输了。

饶是没脸没皮如他,也受不了费渡这般——

这人起来一次就在他脸上啄一下,一双桃花眼笑得一次比一次波光流转。

“费渡你!”

“有奖励才有动力,师兄,你不要这么小气。”

堵得他无话可说。

说着费渡就抬手解衬衫扣子。

骆闻舟眯眼:“你干什么?”

费渡表情无辜:“有点热。”

骆闻舟知道费渡对健身毫无兴趣,全身器官能摆设的都摆设,但是迫于自己一肚子的大道理,才答应得那么利索,其实心里肯定在想着点子怎么逃掉。

所以他决定眼不见为净,盘腿闭眼入定。

 

费渡粗重的喘息声和温热的气体就贴着他的耳边,骆闻舟表面八风不动,内心热浪掀了一波又一波,重重地拍打在理智的堤坝上。

他的思想正艰难地做着斗争,突然感觉耳垂一凉,睁眼低头看见费渡敞开了大口的衬衫露出好看的胸膛,眼神朦胧,对他舔了舔嘴唇。

 

脑中“哗啦”一声,热浪掀过头顶,长堤溃塌。

去他妈的理智。骆闻舟按着费渡的手腕将他扑倒,压在身下。

 

识时务者为俊猫,不等铲屎官关门,骆一锅飞快地跳走了。

 

费渡看着骆闻舟燃着熊熊欲火似要把自己拆吃入腹的眼神,露出计谋得逞的满意笑脸,弓起一条长腿,抵在骆闻舟两腿间,又不嫌事儿大地随口添了把柴:

“教练,接下来我若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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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有上篇,下篇突破自我写了个肉,被说“你这个肉写得和拉灯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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