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巫

饿的时候不做任何事 穷凶极饿会哭着割腿肉

【男狐聊斋】无可

同人 固秀秀固无差

半年多前写的,补发。
搜tag发现时隔许久仍是极圈,笑(不出来)。
随手卖一发安利,电影男狐聊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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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虽败亦要盛开,执着当如飞蛾扑火。
情如覆水,生死难收。
             
     
     
白泽仍然每天给灵狐投喂果子,仍然好心没好报,灵狐有一天没一天地抱怨果子不好吃。

“告诉过你了,多吃果子对皮毛好。”
“哼。”
“食欲不错,放下那个刘子固了?”
“什么放下?”灵狐突然警惕起来。
“那晚你同他告别后,出来时眼睛可是红的。”
事已至此,他也就不费心隐瞒:“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放下,人间也就不过如此。这次只怪我没早些遇见他。”
“这么有信心?”
“人道轮回,不过百年,我有的是时间。这一世不行,那就下一世,下一世我蹲着他。”

灵狐说要下山一趟。
“难得有人能让你这只懒狐狸主动出山。只是那个刘子固,这时还没出生罢。”
“出生了就晚了,我三日后回来。”
留下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转身走了。

幻化成请名先生的灵狐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口,被请进去给即将出生的孩子起名字。
装模作样胡说八道了一番后,提笔写下两个字:
子固。

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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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二十年后。

酒楼里热闹地喧嚷着,子固和书童找了位置坐下,抬眼见旁边一位浅色蓝衫公子倚窗饮酒。

忽闻得店小二在柜前吆喝:“诸位客官!大家听我说!今日我们掌柜家的二公子考取了功名!掌柜的高兴,要开十坛珍藏的陈酿‘花雨’请诸位品尝!”
小二挨桌倒酒,鼓掌道喜声不绝于耳。
子固忍不住又往身旁看了一眼,身边那位姿貌脱俗的公子丝毫不为所动。

因忍不住好奇,同时又想结交此人,便唐突开口询问:“这位公子不想品尝‘花雨’吗?”
对方似乎不介意,却也不转头看他,只缓缓答道:“‘花雨’固然是好酒,可好不过我手中这坛。”
“此话怎讲?”
“此酒名为栏杆意。我有一故人,一坛栏杆意,让他醉了三年。”
“竟有如此奇酒?”
对方转过头,目光直直撞入他的眸中,看得他愣了神。
“不知兄台可敢一试?”声音懒散悠闲却带着一丝挑衅。

他连忙起身:“在下路子固。”
对方满满的笑意从眸中溢出:“贺云树。”
“云树,烟云追月花掩树——”
“正是。”
灵狐直接换了桌子坐过来,抬袖将酒倒入子固杯中:“子固,请。”
初识便直唤其名,却没让他觉得别扭,反倒生出一些亲切之感。
“子固可喊我秀郎。”
“秀郎?”
秀郎点头,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秀郎。”
“子固。”
两人大笑,举杯同饮。

“栏杆意虽烈,可也不至于一醉三年,我看秀郎是夸大了。”
“再烈的酒,也有酒醒的时候,若愿一醉不愿醒,醉过一生又何妨。”
“说得好,今日,陆某就陪秀郎……”
两人异口同声:“不醉不归。”

酒足饭罢,子固遣了书童回去,随着秀郎去了他的住所。

“秀郎,若说与你一见如故是缘分,可是这宅子,我似乎也在何处见过。”
秀郎抬手拂了额边发丝,笑道:“古宅大多相似,子固见过也不足为奇。”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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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这一待就是数月。
每日与秀郎在一起,日子过得飞快。

白日里他作画写句,秀郎坐在一侧抚琴。
夜晚对坐而饮,言笑不绝,似醉非醉,惬意飘忽。
这一切让灵狐觉得,根本没有百载隔世,一切都如当年,每晚饮酒时,他都以为还会有个小道士敲门来找他家公子回去。
敲门的来了,但不是小道士,是书童。

“少爷,老爷回来了,说是看好了城东林家的姑娘,让您回去准备提亲,把终身大事办了。”
秀郎脸色一沉,语气冷了五分:“子固要走吗?”
子固见秀郎不开心,忙道:“总是要回去看一看的,不如秀郎同我一起。”
“你去提亲,我去作甚。”
“这……”
秀郎突然换了好奇的口吻:“子固可有心仪的姑娘?”
“还、未曾遇见。”
狐狸突然来了兴致:“若我是姑娘呢?”
子固脸一红,语无伦次:“什么、这、秀郎……你、休要这样调笑!”
秀郎哈哈大笑后又认真盯着他,一字一字道:“我不想你走。”
“我也舍不得走,可是……”
听到“可是”,灵狐的语气中带了隐怒,打断他道:“若是舍不得,就不要走,既然要走,就别说舍不得。”
“秀郎,抱歉。”子固抱拳行礼后,便和书童一起走了出去。
灵狐愤愤地瞪着对面的酒杯,瞪了好一会,起身甩袖而走。

第二日,子固想要不辞而别,留了一封信,写着以后会来拜访之类的话。
他都知道,他站在侧墙边看着他走的。
只是这次,他不想再跟着了。
“想来拜访就拜访吧,看你还找不找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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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了?”白泽问道。
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果子:“难道我就一定要化作女子吗?!”
白泽无奈摇头,这狐狸主动啃果子,看来是真不开心了。
   
狐狸在山上特别暴躁,没过多久,自己又气呼呼地下山了。
“他若是已经成亲,我便再也不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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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固来了很多次,都未见秀郎,心里焦急,向邻里打听却什么都没问出来,又见宅院里落了尘,以为秀郎生气离开了。

“秀郎!秀郎!秀郎你在吗!”
“喊什么喊,吵死了。”
听见熟悉的慵懒的声音,子固回头,看见熟悉的身影,红衣白衫,眼角泪痣。

“秀郎!这几个月你去哪了,让我好找!”
“你找我?”秀郎忍住得意,试探地挑眉。
“对啊,我四处找你,可方圆几里都无人见过你。”

他们当然见不到我。

“你成亲了?”
“什么?”子固摆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不应违背。可我回到家中后,甚是不安,想到自己不辞而别秀郎是否不快,若我成亲秀郎不肯来该如何是好,没几日便回来找你,不料你已经不在此处。所以就将提亲的事搁置了……”
“然后呢?”灵狐饶有兴致。
“后来……后来也不只是怎么了,我找不见你,心里总想着你,连睡梦都不得闲。”
“子固……”狐狸又有了坏心眼。
“啊?”
“你我可都是男人。”
子固窘迫,说不出话。

灵狐发现子固这一世的性格和上一世相比没什么长进,这么拖拖拉拉下去,迟早还是自己被抛弃,不如直截了当说明白了。
灵狐的直截了当,那可真是毫不顾忌别人感受的直截了当。

他将子固拉入屋中,擦了桌子,两人席地对坐:“我有事情要告诉子固。”
子固有些紧张:“何事?”
“我不是人,我是妖,九尾灵狐。”这次不等对方开口询问,他全都说了出来。
子固瞳孔一紧,只吃惊了一瞬,随即低头:“我知道……”
“哦?如何知道?”
“那日回去路上,有道士说我身上沾了妖气……”
后面的话即使不说,他也能猜到九分。

“那你喜欢我吗?”
“可、你……你不是人,是、是狐狸,还是雄的……”
“是——我不是人,我是狐狸,还是雄狐狸,所以这次你找了三条理由,很充分。”他言语刻薄,只是不知是在嘲讽对方还是在嘲讽自己。
“……”
“只要你说不喜欢,我就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
“只有喜欢和不喜欢,没有可是。若是喜欢了又可是,那就什么都不是。”
    
子固抬头,看见秀郎的眼睛泛着红,目光却仍在发狠。
似曾相识。
    
    
那便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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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子固在秀郎屋中看见一件斗篷,觉得合眼,就披在身上试了试。

“秀郎,你说你有一个故人,一坛栏杆意醉了三年。”
秀郎见他神色怪异,不知发生了什么:“是啊,怎么?你不是不信吗?”

子固拉起秀郎的手,将一个酒杯放入他的手心中:“现在,这个故人想醉一辈子。”

秀郎明明在笑,却似要流出眼泪,他将手中酒杯紧握:“好啊——虽然他会老,我不会,可我下一世,还能找到他。”
  
   
云销雨霁。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都再不相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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